答案？

关乎于己身命运的答案。

江阳身在局中，成为着所有人向往的模样。

站在高位，俯视着世间众人。

闲来无趣，偏居在西琅一隅勾栏听曲，身旁两三个人服侍着，不愁吃不愁穿多好？

可是偏偏有人在从中做局。

江阳突然发现，原来就连身边的徐思彤都是命运早就准备好的。

透过千丝万缕的线，江阳回望西天界下起的大雪，徐思彤就是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潜藏在心中的六识灵体被激发出来。

面对着黑色的虚影，江阳一早就有了预料。

往先的古籍中记载，在归墟神湮之中，有着从人间界之下爬出的渊灵，其不受天道所限制，历史尘烟中众多大苦苦寻找而不得。

那他既然不为天道所限制，又能不被大帝所找到，那他会在哪里？

有没有可能，恰巧他就是跟天道混在一起，躲在了这斑驳石桌上的白玉棋盘之中？

不过江阳也只是一个揣测罢了。

就算没有躲在这白玉棋盘之中，江阳也准备拿着这棋盘作为质品来威胁天道。

江阳敲打棋盘的时候天道还是十分在惜的，没想到江阳刚用匕首扎下去，天道就全不在乎，就好像这张棋盘根本不属于他的。

江阳起初还以为这小儒生有什么洁癖，只要这棋盘有点磨损他就不会再用了。

后来江阳想了想，觉得天道那副表情可能是把江阳当成死人了。

随后，棋盘里爬出来了一个死人……

“你不该毁坏这张棋盘的。”从地底而出的渊灵又重申了一遍此前说过的话，不过这一次他更加抓狂。

江阳的身形身形慢慢消失，往着不知何处而去。

渊灵所化的黑影，两个凹进去轮廓就是眼睛，放出一点光来，锁定着前方消失的江阳。

而在另一旁的李入尘往地上一坐，长吁一口气，看起来特别颓靡：“完犊子咯。”

小儒生看着旁边的李入尘：“你应该阻止他碰那张棋盘的。”

李入尘听闻，先是一阵大悟，随后察觉到不对，我又不是事后诸葛亮。

“我怎么会知道发生这样的事。难不成你可以无所不知？”

小儒生双手放在背后，顶着十二三岁的脸蛋说出超凡脱俗的话：“作为天道，无所不知是必备的。”

李入尘懒得理会他。

“你觉得谁会赢？”天道问着小儒生。

小儒生看着面前有磕碰的棋盘，想着跟自己下了无数时光的渊灵，脱口而出就要说出渊灵的名字。

突然，他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玩味的李入尘。

“你是不是可以直接看到未来的结果？”

“这都被你发现了？”

“快告诉我。”

李入尘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诶，又长长了一点点。”

小儒生：“……”

“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不然我让你变成秃头，还要在你头上用戒疤弄个七芒星。”

李入尘服了：“你这爱好有点独特啊。”

随后看着天道背后的云气越来越密集，李入尘才说道：“赢家一定是江阳。”

“为什么？”

“你知道他这次向谁寻求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