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凡闻言哈哈笑道：“你们五灵族本就是人族分支，只是血缘比花族更远一些而已，应该和人鱼族差不多吧。”

“你也知道，天恒大陆已经到了全面战争时期，肉弱强食之下，你认为你们土族能够存留多久？”

“刚才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打过来，你们五灵族内部也会自相残杀，神殿、魔族又有哪个是易于之辈？”

“落在他们手里的下场，只会悲惨一百倍！”

欧阳靖整个人都愣住了，若是十年前李牧凡说这话，只会被当成笑话，但现在却是实话。

如今的天恒大陆，魔族出世，亚神族降临，各大古老的势力纷纷浮出水面，就是牛魔族、狂风族这样的地阶种族都没有多少反抗之力，更别提五灵族这类的玄阶种族了。

在这乱世之中，想要将种族延续下去，只有跟着强者。

南疆人族开始复苏，这个种族曾经在上古十族之中都是排名靠前的存在，或许跟着他们，才是一条出路。

可是……

欧阳靖还是在犹豫，李牧凡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淡然道：“怎么？你还觉得神殿会容得下你们土族？”

“若他们真的如表面这么高尚，那个什么神使的岂会不顾身份，来抢夺你们的宝库？”

此言一出，欧阳靖苦笑道：“可否稍作让步，开办的学校都由我土族之人担任教师？”

李牧凡微微一愣，随即嗤笑道：“教小孩亡国之恨吗？”

“别怪我说话难听，若是将来种族对立，吃亏的绝对是你们土族！”

欧阳靖沉默了下去，她回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公主侄女，又望向了天际那轮明月，轻叹道：“千百年后，我族后人会不会咒骂我是卖国之贼？”

李牧凡摇头道：“不会，他们反而会感谢你今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