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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殴后[校园]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1/2)

任北立刻摇头:“我肯定不穿了同桌,我这次就没穿。”

顾喻把人拽起来往浴室门口推,懒得怼他。

他要是不说任北连袜子都懒得穿,健健康康地活到现在都他妈得是医学奇迹。

“同桌你想洗澡?”任北不明所以,也不反抗,顺着顾喻的力气往前蹭着走,这样顾喻就能多推他一会儿。

顾喻连体人似的和他一起挤进浴室,反手关门,“手脚冰凉的,不洗澡咱们俩抱团取暖?”

任北咽了咽口水:“抱团取暖……”也行啊。太行了,他不会反抗的。

顾喻一边脱衣服一边看着他,“我发现最近你总走神,想什么呢?”

任北偷瞄了两眼,转移话题:“同桌这屋里真暖和。”

“怎么你们村儿没有?”顾喻一把板正他脑袋,看着他眼睛,“我问你话呢,仗着我惯着你都学会转移话题了?”

可能是浴室里的空间太窄,也可能是他们两个的距离太近,任北心脏狂跳,狗胆包天地说:“刚在一起的那几天,同桌你对我特别好。”

顾喻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贴着额头问:“……我现在对你不好?”

他觉得任北现在的表情就是那个委屈的狗狗表情包——“你真的凶我”。

任北得寸进尺地蹭了蹭他的脸,又抱住他,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他声儿都飘了:“好。”

就这么搂着简直太好了。

顾喻看着在他脖子上蹭起来没完的脑袋,半晌,叹了口气,声音无奈又懒洋洋的:“起来,痒。”

任北搂的更用力了,头一次这么任性,脑袋晃了晃,大狗子似的:“同桌我想再趴会儿。”

僵持几秒,顾喻认输。

“趴着吧。”顾喻轻拍着他后背,开始非常非常认真地反省自己。

他真的那么凶吗?

一向糙得跟野狗子似的男朋友忽然趴在他脖子上哼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让他恍然觉得自己是个活该千刀万剐的大渣男。

所以他今天很凶?

也是,按着脖子逼着任北说实话,闹的时候咬他耳朵,动不动就威胁打出脑浆子剁了腿。

真是太凶残了。

半晌,顾喻低沉的声音响起:“任北。”

他喊的认真,任北抬起头,短寸蹭的热乎乎的,一脸意犹未尽:“嗯?”

“我刚才想了一下,”顾喻说,“比起刚在一起的时候,现在我对你确实是太不温柔了。”

任北只是随口说说,哪能舍得让他真的道歉:“同桌我没事我——”

“别说了,”顾喻很真诚,“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任北着急了:“同桌我不是那个——”

顾喻捂住他的嘴:“你听我说完。”

任北点头。

顾喻轻轻笑了笑,阳春三月的风似的,把任北魂儿都勾走了。

“我反省了一下,我为什么像个渣男似的变得这么快,”顾喻要笑不笑的,讲故事似的,“我有一个非常非常喜欢我的男朋友,同理,我也喜欢他。”

“但他跟个野狗子似的,身体不好还不注意。”

任北一僵,直觉告诉他要出事儿。

果然,顾喻语气越来越轻:“没关系啊,我是他老夫老妻的男朋友,我可以照顾他啊。”

“结果,你说怎么着?”顾喻笑眯眯地看着他。

任北咽了咽口水,眼神乱飘:“咱洗澡吧同桌,好冷。”

“你哪能冷,”顾喻眉梢一挑,不赞同地看着他,“冬天穿布鞋、口罩走个两百米就能丢了的人哪能冷,说多少遍还不知道出门穿羽绒服的人哪能知道冷。”

“要是大学没考一个学校,我都害怕你哪天背着我就这么冻死在哪个街角里。”

“你说,我到时候上哪找你去?嗯?”

任北心虚地把脑袋放到顾喻肩膀上。

顾喻阎王索命似的贴在他耳边说:“我反省我是不是太暴力了,但我记得哪次都挺有分寸的。”

“就是我这锁骨,还有点疼。”

任北赶紧摸了摸他锁骨,牙印已经不是很明显了,但是本该是牙印的地方变成了一圈紫的渗人的淤血……

他有罪!

“同桌我错了。”任北看着顾喻 ,认错态度诚恳。

“你哪儿错了?”顾喻开始解他裤腰带。

任北后撤一步双手悬空方便他解,答的果断:“我不该说你对我不好。”

顾喻的动作一顿:“任北你是傻逼吗?”

“同桌我是你别生气了,”他又答错了,学着撒娇却生疏至极,只能把脖子扬起来露出颈侧,“同桌你生气就咬回来吧,我想不出来哪错了。”

顾喻看着送到嘴边的脖子,诡异地沉默了。

第38章

“任北,”顾喻微微低头,嘴唇几乎贴上了这截脖子,“你是认真的么?”

顾喻的呼吸湿湿热热地扑到他脖子上,任北呼吸发紧,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是。”

顾喻闭了闭眼睛,他发誓他最初只是想带任北出来散心的。

“好。”顾喻轻声说。

下一秒任北喉结一痛,不等说话顾喻一把拍开了水龙头,两个人被微烫的热水淋得湿透,透过迷蒙的水雾对方的脸都看不清了,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不止心跳,连肌肤为此战栗着。

疼痛鼓动着紧紧绷住的神经,一颤,一颤,随着对方的呼吸抖动。

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任北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动弹不得。

下意识寻求最信赖的保护,对视片刻,哑着嗓子叫出:“顾喻——”

没有说完顾喻一把托住他的脑后,用力拥吻上来,他被动地回应,把全部的主动权都交给了顾喻。

紧闭的眼角泛着红,两人的喉咙里不时溢出一两声浓重的喘|息,为本就滚烫的空气更添了一把柴。

两人一路回到床边,顾喻好歹还留着点神智,出来的时候拽了条毛巾把两个人囫囵擦干了。

两个人叠着倒在床上,任北面色潮红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刚分开就拽着顾喻又亲了上去,顾喻认认真真地亲了会儿,咬着他耳尖哑着嗓子:“任北,你现在还有机会后悔。我可能会让你疼。”

任北偏过头,喉结滚了滚:“我最不怕疼。”

顾喻一顿,下一秒从床头摸到东西近乎凶狠地吻住任北,几个字像是从喉咙挤出来的,性感暗哑:“疼了咬我。”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彻底放晴,阳光零零散散地晃进酒店房间,暖黄色调铺满双人床。

顾喻眼皮颤了颤,被阳光晃得不是很舒服,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被迫起床让他起床气发作,下意识地想拽被子,想要抬起胳膊忽然浑身一僵,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楚起来——

任北躺在他胳膊上,睡的很沉,脖子和裸露的皮肤上落着星星点点的痕迹,暗示着昨晚发生过一场多么胡天胡地的事。

任北呼出的空气带着暖意落到顾喻皮肤上,有点痒。

起床气没了。顿了片刻,他轻轻往前凑了凑,被压着的胳膊不敢动,另一只胳膊碰了碰任北的脸,温温热热的,看了会儿没忍住亲了上去。

任北睡的沉,只觉得忽然喘不上气了,张嘴呼吸到的不是空气,而是……另一个人?

他迷迷糊糊地抬手推人,眼睛要睁不睁地挣扎着,困倦和理智打的水深火热,打心底里开始理解顾喻的起床气。

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张大大的笑脸——顾喻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特别是这种不含别的情绪,只是开心的笑,有些孩子气。帅的他窒息。

“同桌——卧槽疼!”任北起身搂住顾喻的动作猛地一顿,精瘦的腰折了似的撑不住身体,掉线风筝似的又躺回了床上。

顾喻把手敷在他腰上力道适中地捏着,早晨的声线沙哑又温柔:“很疼?”

任北闹了个大红脸,面子作祟,磕磕巴巴的:“没有,就是,有点酸。”

他在扯淡,简直是又酸又疼,昨天两个人疯了似的,他腰被搬来扭去的,不要了似的使用过度,刚才忽然一动疼得他直抽气。

顾喻靠近他,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空气都变得缠绵起来:“真的么?我记得我昨晚,挺过分的。”

任北咽了咽口水,心虚地别过脸:“还,还行。”他就是疼也没脸说,到最后一边喊着不行一边拽着顾喻不让人走的人是他,他得忍着。

“今天不去滑冰了,”顾喻亲了亲他鼻尖,“想吃什么,我让他们送过来。”

任北动了动腰,彻底贴在他温热的掌心,“我想喝粥。”

顾喻点点头,胳膊伸长把手机拿了过来,翻着:“吃点清淡的也好,主食吃糖馒头?”

昨晚又累又困,俩人就随便吃了点就睡了,现在任北饿的要疯,下意识觉得不够吃:“还想吃糖饼。”

顾喻自然予取予求,拨通电话叫了一堆甜的、易消化的,都是任北的口味。

吃饭的时候,任北心中那股男性尊严作祟,让他非常坚定地拒绝了顾喻搂他起来的动作,咬牙自己坚强地爬了起来,又白着脸一小步一小步地蹭到沙发上,期间顾喻像个保镖似的在他旁边护着,想笑又不能笑怕他脸红吃不下饭,憋的好辛苦。

“同桌,”任北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咬咬牙:“咱今天去滑冰,我没事。”

顾喻哇了一声,满眼带笑:“还滑冰呢,这么厉害,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任北抬头看着他:“一定是我的。”

“哦豁,”顾喻乐了,“那咱们吃完饭就去?”

任北深吸口气,就当自己还是那个啥都没干也没被|干的北哥,一字一顿:“吃完饭就去。”

顾喻揉了揉他脑袋,到底是舍不得:“好好好,我的问题,我简直累的走不动了,我们明天再去?”

任北心里一松,但还是惦记薛宁:“今天还不回去,阿姨那儿行吗?”

“我给我妈打电话了,听说和你在一块儿,”顾喻无奈地摇摇头,“笑得不行,说明年再回来都行。”

任北耳尖一热,总感觉他薛姨这第六感忒牛逼了。

吃到一半任北时隔很久终于想起大明湖畔的尤严了,抹了把嘴,“同桌,假期我得抽空去B市找尤严待几天。”

顾喻一抬眼皮:“陪他?”

“嗯,”任北说,“你能抽空去一趟吗?要是不行我自己去也行。我俩半学期没见了,上次见还是我犯病了,都没好好招待。”

顾喻不明显地皱了皱眉,任北去找尤严肯定不能像这次滑冰似的只待两三天,但这已经是薛宁的极限了,他还没试过、也不敢试离开过那么长时间。

新婚燕尔的,他不想和任北分开太长时间,也不想任北担心,笑了笑:“我还真有点不放心,那个尤严是直的么?”

任北毫无危机意识,实话实说:“他男女都行,都喜欢。”

顾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他就随便一问,没想到炸出个这么严肃的信息。

任北后知后觉地听出他语气不对,赶紧解释:“但这个逼对女生兴趣更多,我俩就是哥们儿。”

顾喻喝了口粥,语气不咸不淡:“哦。”

任北瞬间放弃一周计划,哄他:“同桌我就去四五天。”

顾喻吃了口糖饼,眼神异常可怜地盯着他:“哦。”

任北心都快让他看化了,尤严是最好的哥们,他不可能不去看,一时只恨不得立刻把尤严打包到A市和他一起念书避免顾喻露出这种表情。

“同桌,我去玩三天,然后我把他叫到A市咱们三个一起出去玩几天,”任北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我不知道A市还有哪儿好玩,你带我们去,咱俩一块儿。”

只要搁一起乱逛,他和尤严都无所谓地方,至于多出来顾喻这么个大活人,他也已经和尤严通过气了,尤严没意见。

顾喻这才收回眼神,捏了捏任北的耳垂,“他来A市,食住我包了,随便玩几天。”

任北放心地嗯了一声。以前寒暑假他多数都是跑到尤严家猫着,也不爱干别的,就闷在屋里看着尤严激情澎湃地打游戏,偶尔翻翻手机,一假期下来没毛病都能憋出毛病来。

这次他不仅可以和尤严一起出去浪,还能带上他男朋友。

这过的都是什么神仙日子。

两个人吃完,叫来服务员收拾了残局就又躺回床上窝着。

任北刚开始还不乐意,异常倔犟地表示他身体没有一点不舒服,简直太健康了,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绕冰场一圈。

顾喻边笑边说:“是我虚了,我简直不能动弹了,一分钟之内不上床我都能扑通砸地上死了。”

任北才答应,但依旧检坚持,愣是他扶着顾喻上了床,躺下后还特贴心地给顾喻揉腰。

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甚至能立刻就地来一发的喻哥想笑不能笑,只能拉住他男人面子比天高的男朋友,哄着让他老实趴在床上让自己按摩。

房间温暖舒适,任北被伺候得昏昏欲睡。

“任小北同学,”顾喻躺在他旁边,一边给他捏着后腰一边气息暧昧地说:“我们是三好学生,这个事情应该适可而止,你说,我们多久一次比较好?”

任北脸“唰”地红了,羞得恨不得钻床缝里,趴在床上嗯嗯啊啊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内心却在不要碧莲地说:一天一次我也没意见……

顾喻把人往怀里一搂,从后面抱着他,一副贴心样子打着商量:“一个月?”

任北一脸震惊地回过身:“那怎么——”够啊。

话到一半硬生生转了个弯,“都行。”

顾喻看着他,压下眼底的笑,故作正经:“下次赞同我不用这么大反应,你男朋友胆儿小。”

任北傻乎乎地说什么信什么,当即给他顺起气来:“对不起同桌。”

咬了咬牙,一个月一回,这不是等于在他这个饿了一年的人面前放了一盘红烧肉,然后告诉他一个月可以吃一块吗。

太完蛋了。

第39章

窗外呼呼刮着老北风,听声音感觉出门人就能冻裂了,酒店屋里却暖烘烘的,光着膀子也不冷。

任北趴在床上,余光瞄着顾喻,垫在下巴上的酒店柴犬玩偶快被他揉碎了。

他想了半天,面子第一次败在下风,抻着嗓子别扭地喊了一声:“顾喻。”

顾喻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把玩偶从他手里救出来随手撇到了沙发上,摸了摸他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任北被摸得眯了眯眼睛,脑袋往前凑了凑,拐着山路十八弯地问了一句:“昨天,咳……”

昨天感觉怎么样?感觉不好我们想想办法?感觉好,我们能不能别一个月一回?

几句话让他尴尬得脖子都红了,在喉咙里转了几圈,憋出一句模模糊糊的:“……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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