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灵虚剑派。

然而，黑暗很快就遮覆了他的灵魂。

有惨白的阳光自前厅的窗棂缝隙怯怯涌进，铺满张五常半张着的大嘴和额头上那个圆润精致的小洞。

张五常的元婴炸裂成了无数碎块，死得不能再死。

……

琉璃城外，落叶岭。

山间入眼尽是枯黄，有风漫山遍野的扑过来，汹涌的扑向山坡上站着的一位女子，以及那位曾出现在玉竹亭，接受了风盈晓的委托，那位叫做凌霄寒的男子。

衣襟猎猎。

凌霄寒的声音在风中依旧平静没有波澜，“已经查到了，下令毁了含香阁的人是拜朝堂护卫右使。”

“金元术？”那女子一怔，她本就知道这事情肯定是拜朝堂做的，可是她没有想到竟是拜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卫右使亲自下的命令。

凌霄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难道他就是秦师姐我们要找的，被幽影妖魔附体人族奸细？”女子望着男子凌霄寒，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秦师姐给出的信息，只说这琉璃城附近，有一位极关键的幽影妖魔隐藏，要我们来此找出来，其他什么线索可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啊！”

凌霄寒双手一摊，面上的冷酷瞬间如冰雪般融化殆尽，满面的无可奈何。

“噗！”

那女子的笑颜突然如百花盛开，一声轻笑之后，含笑看着男子，“哎呦小寒，不装酷啦？我刚来的时候，听铃兰师妹说，她说那天你跟含香阁的小姑娘打情骂俏，被月影收拾得挺惨？要不要跟姐姐哭诉哭诉？”

“颜凉师姐你……瞎说！”凌小寒面上明显的故作镇定，大声辩白，“我家月影一向温软可人，对我更是温柔缱绻知冷知热，如何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这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修仙者，正是灵虚剑派弟子凌小寒，以及岐黄宗弟子颜凉。

“哈哈哈，看你，姐姐又不笑话你，等会儿月影来了，我亲自问她就是，”颜凉调笑几句，面容一整，又道，“秦师姐要我们来此寻找人族奸细，却又没有确切方向，这不是如大海捞针一般么。”

“所以我们才要从底层开始，从这不起眼的含香阁切入乱局，秦师姐说了，我们的身份是绝对保密的，”

凌小寒也面容严肃，回答颜凉，“不但要让西漠皇朝搞不清我们的来历，甚至连大荒仙盟的同道们，都要暂时瞒着，直到找出那个最关键的，被幽影妖魔附体的人族奸细。”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说起正事，颜凉便不似方才那么调笑，立刻进入了状态。

“颜凉师姐你刚刚抵达，对一切都不熟悉，我本来就是要告知你的，”

凌小寒压低声音，向颜凉传音道，“此次行动，我们要绝对保密，我们此时的行踪，甚至连我们的师长都不清楚，师姐也不可泄密。”

“秦师姐如此小心，到底所为何来呢？”颜凉面色凝重，向凌小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