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建筑小厂赚了点钱，有了名头了，跟着效仿的人也是越来愈多。各种拉关系走后门，降低加码的，好几单生意都飞了。

我说道：“现在桃晓瑶大着肚子，也没办法让她跑业务了。我又是个笨蛋，基本上十个生意九个半都得黄，我是不是不适合做这个？”

“没关系，你又不走后门，更不能偷工减料，所以暂时比较难一些，但是时间长了，你的工程还是有保证的，你不走后门，这一点就做得很好。要是你蝇营狗苟，像周健一样钻营就完了，我为了你骄傲。”

“真的？”

“假的。安慰你的。”

我们俩人一起笑了起来。也没办法啊，只能更勤快一些了。

欧振海忙了起来，去找证据。我就和工厂的那些老人开了个会。

“现在经济不好，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什么得了，只要是能赚钱的小工程也接一接，不用非要公家的单位。”

这里以前只接公家的活，食堂，学校，还有供水站啥的，现在这样不行了。觉得这样逼格高一点，可现在私人的活也得接了，不然真的要饿死了。

一个以前和我开过塔吊的老人道：“可是被人知道了，会嘲笑我们的，我们也是国企的老人了，真的有点……”

我说道：“给公家干活听着是不错，可是太难了，现在关系户太逗，而且最要紧的是，资金回流太慢了，人家就一直说没钱，咱们能咋整？上次食堂的防水工程，这都完工半年了，可是一毛钱没有呢！材料费都是我们垫付的，不能光顾着名声的。”

“好吧。我们错了。”

我安慰了几句，总之现在一定要共渡难关了。

这一次的会议还是有作用的，第三天就来活了，说是有个员工的亲戚的邻居要建一个养鸡场，不知道能不能去。

我听了就说：“能去啊，为啥不去。价格公道，及时给钱，就去。”

虽然有的人还是觉得垂头丧气，觉得降低了逼格，可还是要吃饭的，最后还是怏怏不乐的答应了。

“咱们真的成了泥腿子了。”

“不是泥腿子，靠本事吃饭，有啥丢人的？好好干，会有出头之日的。”散会之后，我坐在座位上，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心里很平静，活着最重要，面子不算啥的。

而这时候，欧振海那边也有了结果了。他等回来了凯伦。我和欧振海一起去接的。

虽然她在电话里面说得自己过得相当惨淡，可是从机场出来的她还是光鲜亮丽，打扮入时，手上拎着一个名片包。（不知道真假。）踩着高跟鞋，砰砰的走着，一路上回头率相当高。

她还是那个我初次见面的时候的绝色佳人，当初的憔悴臃肿，再也看不到了。神采奕奕的。

她见到我们，就笑着点点头：“你们还真是夫唱妇随啊，真让人羡慕的恨。”

“多谢，其实也没什么，夫妻就该这样的。”欧振海拉住我的手，对她张开的双臂视而不见，就像是没看到一样，明显的是她想要和欧振海拥抱的，可是被欧振海巧妙地拒绝了。

她笑道：“怎么样，钱准备好了吗？我可是充满了希望的。不要让我失望。”

“准备好了，东西给我就可以成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