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跟你说计划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吗？”

“不，这个是我自己的计划。”

红龙远处看似是在走路，实则贴地漂浮着，他那遍及全身的伤还没好透，但仍要伴着其余龙赶路。

“你真的就要这样自己飘着过去吗……”

“是啊，我的精神可没受什么损伤。”

红龙心不在焉地玩弄身上缠着的纱布的线头。

“话说……那俩其他世界来到龙呢？战斗时没看到他们啊？”

“噢，那个啊，我派他们去侦查了。”

“可你身上的那头仇恨不是也能……”

“是啊，还有我叫凌零。”

红龙背后探出一个黑脑袋。

“你不是不喜欢别龙叫你名字吗？”

“也比管我叫一【头】仇恨好。”

小红龙点了点头，又问下去。

“他干嘛不派你去？”

“那个傻逼，他说我去容易被弄死，偏说他们俩更加强，根本就是谬论。”

“当着我的面就敢这么评论？”

红龙终于再次发话，脸上却不带怒容。

“但你确实没他们强……”小红龙脱口而出，见凌零眯起眼，立马加上一句“你也很强的！只是不如……抱歉！”

黑色龙人形的仇恨已经彻底脱离红龙，扭过头去，一副还不如不解释的神态。

“他们来了。”

“谁？”

“老K。”

“谁？？？”

“另一个我，我想咱们名字一样不好区分，他年纪又比我大，就这么叫了。”

“……他同意吗？”

红龙耸了耸肩，意思大概是不重要。

果然，黑色的粘稠液体从地底汹涌而出，化为龙人外表，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好的，我想除了星际污泥以外，天夜那家伙又要多一个跟屁虫的绰号了。”

“他没跑而是跟着？”

“跟得不紧，但不可否认还跟着。”

红龙夸张地做出愁态：“难搞哦，我去通知龙王，咱们计划还得再改改。”

凌零随即融入红龙体内，随他一同飘走了。

“老K”望着红龙的背影。

“他真像个幽灵。”

“但幽灵应该没有实体吧？”

“这世界上也应该没有那一种人类捏造的幽灵吧？只是运动时的状态像而已，若万事这么较真，比喻的修辞手法就会不复存在了。”

“也许是这样”

周围没有什么自然的声音，一切静悄悄，两龙也沉默着，互相打量，一言不发。

“也许把我当作你们这的麒麟会更好聊一点？”

“啊”

又恢复了沉默。

“唉，有时真感到你们这里从没有过我的容身之处一觉醒来，什么都失去了，大概是这种感觉。”

小红龙盯着地面，似乎青草比以往有趣得多。

“没意思，我还是回我那世界去吧。”

龙爪踩踏青草的声音响起。

冰炎一惊：“你有办法回去？！”

只见红龙开出一个传送门，一只脚已经踏入。

“别啊！”

小红龙下意识去拉，结果一爪踢在松软的泥土里，向前扑去。

但还不等摔到地上，就感到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接住，并被辅助着稳定身形。

睁开摔倒时本能闭上的眼睛，只见是“老K”用尾巴支撑自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