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这就是个阳谋。

若是你还对那大位心存幻想，就必须走这一步。

想必老二老三心里都清楚。

等着瞧吧。

老三不给老二使绊子他就把名字里司马二字摘了去。

“老四，你好像对族长这个位子也有点想法？”

就在老四神游太虚之际，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猛然在他耳旁响起。老四惊出一声冷汗，旋即看向司马青岗。

司马青岗慵懒的坐在圈椅上，就似那猛虎坐高堂，威压之强，排山倒海。老四忙不迭跪了下去，颤声说道：“爹，你是了解我的。打小我就不求上进，这辈子也没多大野心，做族长太累了，您看，大哥不过年长我五岁，我俩站在一起却像是两代人。这个位子，我真坐不来。”

“没出息。”司马青岗一拍桌子打断了他的话。

老四抬起头苦笑道：“爹，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没出息了，何必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让我下不来台呢？”

老二笑了，倒没讥讽他的意思。

人各有志，老四不想争对他来说也是好事。老三朝他投去一个羡慕的眼神，从来都是半梦半醒之人最痛苦，急流勇退？他做不到。

“烂泥扶不上墙，罢了，既然你不想争也别闲着，以后就给你大哥当个副手，多帮你大哥分担一点，都是自家兄弟，你就忍心看你大哥累死累活？”

到底还是卷入这个漩涡里了。

老四还想再努努力，想办法把自己从这里面摘出来。

“爹，我就是个……”

“散会。”司马青岗大手一挥，起身离去，完全不给老四商榷的余地。老四长叹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司马施昭走到他面前，生平第一次对他有了笑脸。

“四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以后族中事务就请你多多费心了。”

“大哥，你可别这么说。”老四压低声音商量道：“你也知道我对族中事务完全不感兴趣，你就给我个闲职，父亲问起来你就帮我遮掩两句……”

“老四，要不然你来帮二哥吧。二哥这边正缺人手。”

正说话间，老二走过来一把揽住老四肩膀。

“跟二哥混，很有前途的。”

司马施昭不说话，脸上带笑，眼中却毫无笑意。老二就当没看见，当着他的面，挖墙脚挖的可欢。

老四赶紧摆手。

“二哥，我又帮不上你什么，我的人都是一帮酒囊饭袋，酒场上是无敌将军，下了酒场就是待宰羔羊，你就行行好，别打我那帮家将的主意了。”

“你啊你啊，不是二哥我说你，你可以不思进取，那是因为你姓司马，司马家不缺你这碗饭，更不会砸了你爹饭碗。但你身边的人不能是帮酒囊饭袋啊。真遇上什么事他们能给你挡刀子吗？糊涂啊你。”

“二哥教训的是。”

眼见老四下不来台，既为盟友，司马施昭不好袖手旁观，于是张口说道：“天色不早了，弟妹在家里该等着急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