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炸毁了那颗心脏，因此惊醒了阿撒托斯。克苏鲁所有外神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灰飞烟灭，醒来后阿撒托斯凝视地球的方向，虽然只有几毫秒的时间，但地球还是被祂拉入梦中。二十年后，它梦中出现的生灵降临地球，人类就此灭绝。”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导致了人类灭绝？”

这已经不是危言耸听了，而是荒诞。

在没有比这更荒诞的言论了。

陈海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杜山耸了耸肩。

“在我预知到的未来中，你是一层层打到负十二层的。过多的杀戮使得你丧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杀光、抢光、烧光，见到跟克苏鲁神有关的事物你的手比你脑子更快。对了，那个时候你的好朋友跟一款游戏死磕，名字叫《血色黎明》，卡在神庙那一关，我说的对吗？”

杜山目光落到龙魂脸上。

龙魂脸上露出怪异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说道：“你还真能预知未来？”

“别说了。”

陈海打断了他们的话，引导他俩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台设备上面。风险与收益同样巨大，一时间陈海难以权衡。同时，杜山所说的未来也在陈海心里扎了根儿。

他固来多疑。

如果杜山说的是真的，那么这颗心脏他就不能放在外面不管。

如果杜山说的是假的，那么这颗心脏就不值得他上心。

这么一比较，陈海觉得还是将那颗心脏带走较为妥当。

现在就差一个解决方案。

思考良久陈海想出个两全之策。

“这颗心脏就由我来保管，杜山，你没意见吧？”说这话时陈海已经做好了大打出手或是割让利益的心理准备了。

“随你。”杜山意外的很好说话，陈海忽然有种妄做小人的感觉。

“刘彻呢？”陈海继续说道。

外放音响中传出刘彻的声音：“我也没意见。”

“好。”陈海看向龙魂，脸色有些犹豫。

龙魂耐着性子等他开口。

“我知道你有能力瞒过我的感知偷偷摸摸干些事情，我也没能力约束你。要不这样吧，我就把这颗心脏交给你保管，然后跟你断绝关系，至于延续龙族文明的重担你就另谋高就吧，你也有能力凭空培养出一头真龙，对吧？”

陈海在赌。

赌延续龙族文明在他的底层逻辑中优先级高于吸取更多的知识。

龙魂再度陷入沉默，他怔怔看着陈海，过了会儿，他自嘲一笑。

“付出一些代价我是有能力将龙眷培养成真龙，可你是我的最优解，除非迫不得已，我不会中止在你身上下注。你赢了。那颗心脏由你保管，除非你允许，我绝不碰它。”

“话都说开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线，那我就不过多赘言了。”陈海抬手按在那个设备的金属外壳上，口诵言命，运用龙族天生掌控的五行之力，一点点剥开金属外壳。

那颗心脏就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它被放置在一个巨大的柱形培养罐中，黄褐色的培养液中气泡升腾。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它才能确切感受到它带给人的震撼。

诡异而又神圣。

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却在它身上完美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