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用芽衣子吧，都是自己人，用她还能省笔代言费。咱们的事业刚起步，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能省则省嘛。”

“你确定要用芽衣子？”韩湘渝用的是质疑的语气，陈海瞬间警惕起来，他本能的察觉到韩湘渝给了他挖了个坑。

“不行吗？”他试探的问。

“倒也不是不行。”韩湘渝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芽衣子形象还是很不错的，气质也跟我们的产品很搭。只不过……”

就知道有转折，陈海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韩湘渝继续说下去：“芽衣子是东瀛人，因为历史原因，一部分国民天然对她的国籍产生排斥心理。将来你要是不怕我们的竞争对手拿她国籍来说事，给咱们公司打上卖国贼的标签，你就大胆用她。”

陈海听完瞠目结舌。

好家伙，这就是商战吗？

他营业执照还没办下来第一波舆论战就打响了。

真的是……

“做选择吧，是用白绫还是用芽衣子？”

陈海很纠结。

“就没别的选择吗？”陈海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有。”

韩湘渝脸上的笑容很危险。

“她们俩是最优解，首先，白绫的外形条件是过关的，其次，她还是白家下任族长的唯一人选，同时她在网上也有一定的热度，霸道女总裁的人设很给她加分。你请她做代言还有个好处，那就是我们能借用白氏集团的社会信用做背书……”

“这我懂这我懂。”

陈海打断她的话。

他算是听出来了，韩湘渝的倾向性很明显嘛。

他要是不答应，估摸着这小妮子分分钟钟就撂挑子不干。

“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有没有空。”

直到这时，韩湘渝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陈海叹了口气，拿出视死如归的决意拨通了白绫的电话。

“怎么了？大忙人，稀奇啊，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白绫调侃中略带怨气的声音。

陈海心想完蛋喽，这还怎么开口哦。

踌躇半响，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白绫啊，我听说你还在运城待着呢？”

“怎么了，有事？”

“有时间吗？”

“到底什么事？你这么吞吞吐吐的。”

陈海有点心虚，下意识扭头看了韩湘渝一眼。

韩湘渝微笑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陈海现在是骑虎难下，不管了，他把心一横，硬生生进入正题：“我想请你做个代言，代言费好商量，你有档期吗？”

电话那头没声了。

因为白绫惊住了。

陈海有点忐忑，并且暗戳戳的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心理准备。

韩湘渝却是稳坐钓鱼台。

大概过了半分钟，电话那头这才响起白绫的声音。

“什么产品？什么牌子？老板是谁啊？”

“化妆品，灵犀牌，我搞得，你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我去找你。”陈海道。

“你怎么想到创业了？”白绫习惯性的转起她手中那支钢笔，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事情。

“缺钱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