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仰川站在凉亭里，远远便看到季如烟朝着他走来，脸上带着笑，像是来见恋人的小女生。

这让陆仰川本能的感到厌恶。

每次季如烟这样，都让他感到生理上的厌恶，如果不是因为祁沉，他绝对不会给季如烟接近他的机会。

“杨川！”

季如烟很高兴，“你难得主动找我，不如请我吃顿饭吧？就在附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可以。”

到嘴边的拒绝，陆仰川还是咽回去，想起附近那家法式餐厅，有季初然喜欢吃的舒芙蕾。

季如烟却沾沾自喜，认为自己让陆仰川有改观。

否则陆仰川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找她呢！

刚坐下，季如烟就迫不及待问道：“仰川，你找我，应该不仅仅是想跟我吃饭吧？目的是傅氏最近的项目。”

“当年，是你跟祁沉最后相处的人，你亲眼看着他死的？”陆仰川直接了当，开门见山。

冷不丁提起祁沉，季如烟脸色微变，变得有些不自在。

“怎，怎么好端端提起祁沉？”

“你也知道，当年的情况……非常可怕，画面太过血腥，我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个噩梦，就不要再让我想起！”

陆仰川每次提到祁沉，季如烟都是找这个借口。

换做以前，他是不会勉强季如烟回忆，可现在他不管如何，都要季如烟把当时的情况回想起来！

“祁沉真的死了吗？”

简单的一句话，让那个季如烟惊出一身的冷汗。

她端咖啡的手都在抖，连忙把咖啡放下：“怎，怎么会没死呢？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愧疚，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产生这种妄想啊！”

“如果祁沉真的还活着，他的父母肯定知道，可他们每年都去祭拜祁沉，而他们都是很迷信的人！绝对不会演这种闹剧！”

季如烟渐渐情绪稳定下来，说出来的话，还把自己麻痹掉。

“仰川，是不是有人故意跟你说这些，目的就是想要让你离我远点，不再对我有任何的亏欠？”

“可你从来都没有亏欠任何人，你对我好，纯属是因为你想对我好！”

陆仰川冷冷的睨着季如烟，仿佛在看一个小丑：“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没必要说这一大堆。”

“反而显得你很心虚。”

季如烟狠狠噎了下，眼神闪烁：“如果你不信我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话落，她神色匆匆的离开。

陆仰川脸色阴沉，乌云密布，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原本在确定字迹后，他还有几分怀疑，没有百分百的确定。

可现在季如烟的表现，完全是心虚！

他立刻马上派人盯紧季如烟，相信这些年来，季如烟肯定跟祁沉还有接触！现在只要将季如烟彻底调查一遍！

兴许就能得到真相！

可如果祁沉真的没死的话，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要让他愧疚那么多年，为什么！

回想当年，他们一起称兄道弟的那些日子。

陆仰川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烁。

不希望那段日子，会被真相所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