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静笑米米的看向牧羽菱,“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了”
牧羽菱也懒得跟她计较,郝静对历子瑜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
可历子瑜到现在也没有明确表过态,说他喜欢郝静,所以,她牧羽菱也不能太贬低自己不是
就像汪新柔说的那样,她和郝静都有追求幸福的机会
就看谁有本事让历子瑜先爱上她。
匆匆又扒了几口饭,放下碗筷,“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转身,逃也似的上了楼。
坦白说,如果今天没有郝静在,她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可偏偏,施慧敏的话是当着她那个情敌的面儿说的。
施慧敏摆明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就是想赶她出历家。
面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婆婆,她又有什么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躲。
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缩起来,把那些欺凌都关在门外。
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驼鸟心态,可除此之外,她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真的要像汪新柔说的那样,去勾引历子瑜吗
这样一来,既能怀上孩子,又能试探历子瑜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可如果完事儿以后,历子瑜还是不喜欢自己呢
牧羽菱越发的迷茫起来。
历子瑜,你如果不爱我,就不要对我好
与其给我漫无止境的猜测,不如一次来个痛快。
痛过之后,我也许会清醒一些,会学着不再那么爱你。
只要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好,我就会动摇,就会回到你身边
有风从窗户里溜进来,吹着坐在地毯上暗自伤神的牧羽菱,当冷意越来越足的时候,牧羽菱终于耐不住冷,站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起,屋外竟然下起了雪。
一片一片,雪白雪白的雪花花在漫天飞舞。
地上,早已是洁白一片。
牧羽菱站在窗前,幽幽叹息:这么大的雪,车子怎么开注定是无法回自己的家了。
晚饭过后,躲在房间里的牧羽菱难得安静一会儿,却不料,很快这安静就被人破坏了。
进到她房间里的人是郝静。
她站在牧羽菱跟前,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她把牧羽菱拽到阳台上,出声警告:“牧羽菱,我告诉你,张蔷怀孕的事,你要是敢透露半个字给历家人,我立刻就抓你坐牢”
牧羽菱耸耸肩,把自己的衣服从郝静手里拽出来。
“郝静,上一次冤枉我收红包,让我坐牢的人,是你吧”
郝静没想到她会猜到是自己,一愣。
“牧羽菱,没有真凭实据的事儿,你最好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虽然郝静没有明确承认,但牧羽菱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这个时候,她不能冲动,以她牧家的实力,拿什么跟郝静争
就算知道是她冤枉了自己,她又拿什么替自己辩白
郝静的父亲是副市长,大权在握,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死
她牧羽菱不过是蝼蚁一枚,就算她是冤枉的,说出去,又有几个人会帮自己呢
只有忍耐。
她相信,只要郝长俞再这么帮着女儿下去,迟早有倒台的那一天。
“牧羽菱,我要洗澡”
历子瑜突然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
刚才的对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牧羽菱下意识的去看历子瑜的脸,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对于刚才她和郝静的谈话,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她原想着让历子瑜自己去放洗澡水的,可又一想,正好趁这个机会躲开郝静,所以也就没吱声。
安安静静朝着洗手间去了。
郝静却先她一步,拦住了牧羽菱,带笑的眼睛看向历子瑜。
“子喻,我新学了一种泰式的减压按摩方法,要不要试一试”
泰式减压按摩
牧羽菱心里顿时冒出无数句粗话。
什么按摩,摆明了就是想勾引历子瑜呗
不要脸啊不要脸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历子瑜,希望他不要答应。
“好。”
历子瑜很高兴的点了点头,末了,还向牧羽菱送去一记卫生眼。
那眼神里的意思牧羽菱明白:就是警告牧羽菱,别坏了他的好事。
他漆黑的眼神渐渐转为玩味,跟着郝静,一步一步走进洗手间里。
牧羽菱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又在扑通扑通跳。
又酸又涩又苦又盐。
人生百味,在这一刹那间,百转千回,她便尝了个够。
历子瑜邀请郝静帮他洗澡,这分明就是一种暗示。
男女之情的调情暗示。
那自己又杵在这里做什么呢
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缠绵不休
算了吧,她没有那份勇气承受,更怕自己的眼泪会掉下来。
不是说好了吗
在历子瑜面前不再掉眼泪。
为什么眼睛还是又麻又疼
她转身,拖着疲惫不已的一颗心,朝着书房走去。
这个时候,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来刺激一下自己疼痛的心,只有更痛,更难过,才会令她忘却眼前的伤痛。
“牧羽菱,你去泡一壶茶送到我卧室”
她还没迈出第二步,历子瑜便已经发号了施令。
他想做什么
还嫌她不够难堪吗
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当着自己的面儿,和别的女人亲热,还要他奉茶
他当自己是什么
真当自己是太子爷了
牧羽菱想拒绝。
可历子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牧羽菱,十分钟之内,把茶泡好了送过来”
“否则,我不介意打女人”
郝静站在那里,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笑米米的望着牧羽菱,“牧医生,你还是不要惹子喻发脾气了,快去吧”
“要不然,他打你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劝他”
她娇笑着朝牧羽菱挤挤眼睛,拔了拔自己及腰的卷发,骨子里都透着风骚。
牧羽菱只好一遍又一遍在心底问候历子瑜的祖宗十八代。
却还是不得不去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