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乔溪，对不对？”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陆母对楚杭杭十分不满，言语间偶有抱怨，楚杭杭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后来，她不止听一个人说过，陆则有位在美国的前女友，相识于青葱年少，挽手走过数十载年华。

她承认，她嫉妒了。

她曾以为所谓的前女友是虞菁菁，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个假想敌，而住他心里的，原来是看似毫无瓜葛的乔溪。

楚杭杭还记得那日宴会上，初见乔溪的惊艳——眉目寡淡的女人一袭露背连衣裙，遗世独立的站在那里，不用过多言语，便自成一派柔美的水墨画。

他喜欢的是这样完美的女人，楚杭杭甚至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陆则脸色一沉，“谁告诉你的？”

楚杭杭淡漠的看着他，继续说，“当年乔溪主动提出分手，这么多年，你对她还一直念念不忘，是不是？”

“当初，你是因为赌气才和我签了婚前合约。”

“在你心里，我从一开始就是乔溪的替身。对不对？”

一切都错了。

陆则见她越说越离谱，一把握住她的手，“楚杭杭，你听我说！我和乔溪的关系，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自从乔溪上个月住进icu，便一直想要见陆则。陆则借故推辞许多次，直到今晚乔溪病危——王、乔两家和陆家是世家，他不能不去。

楚杭杭甩开他的手，眼眶红红：“陆则，这么一次又一次的骗我，有意思吗？”

“那天，虞菁菁给我打电话，我听她娓娓道来你的青梅往事，如同有把刀在我心上凌迟。可是，我知道她心存挑拨，所以选择不相信他。”

“可是现在我信了。”

“陆则，你为什么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陆则的脸色难看至极，他的双手缓缓垂下，看上去无力又疲惫：“楚杭杭，凭心而论，你可有一丝一毫信过我？”

楚杭杭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看着他，任凭两行泪水纷纷滑下脸颊。

两人无声对峙着，谁也不愿退步，过了许久，陆则僵硬开口，声音冷然：“楚杭杭，死者为大。王、乔两家和陆家是世交，我必须让她安心的走。至于别的，从过去到现在，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不要无理取闹。”

楚杭杭伸手抹了抹脸上冰凉的泪，“就这样吧。陆则，麻烦你出去，今晚我想自己睡。”

陆则呆了一呆，等反应过来，他脸色铁青，转身便往外走。

楼下餐厅里隆重的布置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走到门边徘徊片刻，终究还是转身问她，“今晚你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事？”

楚杭杭脸上一片泪光，冷冷看他，“不过是不值一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