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的孩子们差了不少。也难怪魔法学院会拒绝他。

又是近半分钟过去，在凯尔萨斯手心凝聚的魔法元素才渐渐开始成型。

显示一团稀薄的如同雾气般的火光，然后渐渐变得清晰，最后才慢慢形成一个散发出红光和热力的火球。

这个火球要是单独让林远评价的话，可以说得分十分低。

不仅其中的火系魔法元素十分不均衡，导致火球一块亮一块暗，连形状都一直不停地在变幻，没有办法维持成一个完美地球体。

但是把这个火球和凯尔萨斯联系起来的话，自然是另一回事。

火球术虽然只是火系魔法中最为基础的一个魔法，但是能够使用出这个魔法，也就代表着这个魔法师已经具备了利用火系魔法元素来形成火系魔法的能力。至于最终的成就如何，就要看个人的天赋和运气如何了。

凯尔萨斯的这个火球术虽然水准很低，但他毕竟成功使用出了火球术，就算他限于天赋等原因最后不可能成为高级的火系魔法师，但他毕竟也可以算是一个魔法师了。

一个被评定为没有魔法天赋的人也能成为魔法师这在法里诺斯大陆的历史上，可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林远忍不住回头看了莎萝一眼，却见她也直直盯着凯尔萨斯手心上的火球。脸上的表情虽然看不出什么，但从她不断闪动的眼神中，林远却已经能够看出她心中的激动。

室内突然一暗，却是凯尔萨斯终于支持不住。手中的火球重新散为点点火星。然后便恢复成火系魔法元素重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中。

林远沉思片刻，向凯尔萨斯道：“凯尔萨斯，愿意协助我和莎萝做一些研究么”

凯尔萨斯求助地望向瓦丝琪。

瓦丝琪看了一眼林远和莎萝，点点头：“凯尔萨斯。答应林老师。”

凯尔萨斯这才用力点头，然后好奇的问道：“林老师，我也能帮你和莎萝姐姐做研究么”

“当然能林远笑道。“而且我敢说，这乍研究除了你之外，整个法里诺斯大陆上都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帮我们做的。”

不管瓦丝琪和凯尔萨斯如何瞪大眼睛对林远这句话表示惊异，事实就是当天晚上，在草草吃完晚饭后，林”；沪便抓着凯尔萨斯在林远的宿舍里探讨了整整晚卜，

直到埃利斯升上半空，魔法钟已经指向夜间十一点的时候，两人才算是告一段落。

“莎萝，看来要麻烦你送他们回去了。”这么晚的时间还要让莎萝这样一个女孩子和另外两个小孩儿一起回家，这让林远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桌面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又道：“我想赶紧把这些东西先整理出来，有了头绪后，以后就好办多了。这个”没办法送你回家，不会怪我吧”

莎萝微微一笑：“当然不会。你可别忘了，我的魔法师等级比你高哦”忽然踏前一步。探过头在林远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续道：“好了。进去吧。不过林，整理这些东西固然重耍，可你也不要忘了休息。”

说罢这才一左一右牵着瓦丝琪和凯尔萨斯的手，离开林远的宿舍。

夜风中，似乎还听到凯尔萨斯兴奋地向莎萝询问着晚上的一些问题。

林远摸摸脸上刚才被莎萝亲到的地方，傻笑一下，随即转身扑向桌面。

又是一晚上过去，当林远盯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教室里时，学生们却已经见怪不怪了。

“林老师，昨天晚上又熬夜了么”菲丽关切地问道。“不是早就让你注意下身体的嘛，为什么还要熬夜”

“嘿，昨天研究一些问题，一时忘记时间了。”林远轻咳一声。阻止了学生们对他熊猫眼帅气与否的讨论。“同学们，昨天留给你们的作业，完成得怎么样了”

教室内立即安静了下来，绝大多数学生的脸色都有些尴尬。

林远昨天所留下的那两个问题他们倒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大多数学生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毕竟法里诺斯大陆上魔法已经存在了一千多年，而这一千多年来，魔法都是一种很神秘的东西，就算魔法师自己也很难说得清楚，更不要说进行量化。

或者更准确点儿说，也不是没有可能进行量化，只不过从来没有哪个魔法师会真的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林老师，度量衡的问题我暂时想不到，不过和玩具的关系我就有些想法了。”文斯忽然站起来略带得意地道。

“哦”

“我想林老师之所以把度量衡和玩具联系起来，大概主要就在于一个词，那就是精确。”文斯一副信心满满地样子回答。“制作玩具显然是想要大规模出售。而大规模出售的话，当然得大规模制作。但是想要大规模制作，自然就要制定一个标准。可是林老师昨天拿来的几个玩具都是以魔法驱动为核心，而魔法恰好没有标准，所以如果让魔法用度量衡来体现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做成标准，从而实现大规模批量生产的目标。”

不得不说。文斯说这段话的时候非常有自信和气势。让林远甚至产生了一个错觉 这小子就像是原世界中的那些职业经理人。

“很好，文斯你一下就说到了关键部分。”林远鼓掌对文斯表示赞赏。“没错，无论是什么东西的度量衡，其目的就是一个，那就是文斯所说的精确。而我想要给魔法加上一个度量衡，其实目的也差不多。”

“可是林老师，你不是一直教育我们，说魔法不需要制式么”修妮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你现在还要求精确”

“拜托，修妮，精确和度量衡是两码事好不好”荷莉塔毫不客气地白了修妮一眼。“打个，比方吧，你昨天不是还在研究裂地术么现在我要求你裂地术的裂缝长两米。深一米，你一点儿不差地做到了，那就是精确。但是我要求你每一次裂地术产生的裂缝都只能长两米，深一米。那就是制式了。真是的，你也是一直听林老师的课过来的，怎么这一点还不明白”

修妮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荷莉塔解释得很好。”林远道。“没错，我想要给魔法加上一个度量衡，可不是希望你们回到老路，而是希望魔法能够尽量精确。就拿刚才莉荷塔所说的，裂缝长两米。深一米。于是我们都明白这条裂缝应该是什么样子。可是你们能够说清楚应该怎么使用魔法才能造成这个效果么”

学生们想了想，齐齐摇头。

“对，因为没办法说清楚。所以就算我是老师，我也能轻松地使用裂地术造成这个。效果，但是我却仍然只能告诉你们裂地术所造成的效果和使用裂地术时需要注意的事项。具体怎么造成这个效果，大多数时候却只能让你们自己来领悟。”

“是啊，所以每次去学习新魔法的时候我都觉得很麻烦，那些老师也很少会像林老师你这样讲得这么容易懂。

”拉奇道。

林远笑了笑。摇摇头道：“其实并不是那些老师讲得不好。而是他们也很难找到什么确切的方式来形容罢了。这个问题不仅他们遇到，我自己也遇到过很多回。卓娜，你说是么”

学生们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卓娜，大家都知道，身为半晌唯一一个混合魔法的学生，卓娜经常会单独被林远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