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启之前,各部尚书全年的俸银只有152两;七品知县的年薪为90石大米。折合月薪,分别是13两和75两白银。如果按吴思先生的换算比例:
中央部长的月薪是3800元人民币,县长的月薪是2250元人民币。哇靠,这点工资连白领都算不上吧要知道,这个时候可是单职工家庭,家里的老老少少都要靠这些月薪生活的。确实太少了。
虽说以道德约束行为,以法制约束现象,是明代通行的做法。但在这些年里,国家还是不断提高了薪酬水平,现在的年薪是之前的四倍到五倍之间。提高薪金之后,谁要是再贪污就不应该了。不但国法绝不相容,就是亲族之间,也不会同意了。呵呵。
皇商对外销售时,结算时的货币比例是白银四成,铜钱四成、实物两成。因为现在直接生产粮食的农民、大户越来越少,分离出来的这些土地所有者,都进行了制造、种茶、种桑、种棉、种香料、种麻、养殖畜牧等经济转型,这些人的口粮,将直接从市场上购买,也就是从皇商杜宏门那里按户部收购价格来购买。连续两年下来,就等于将国家民间储藏的白银两缩减了1成。
那么这些转型了的土地所有者,手中的白银是从那里来的呢答案是出口创汇,呵呵,这就牵扯出皇商结构的问题来:
1皇商:
田弘遇:陕西人,礼贵妃生父,染料、药材、南洋诸岛香料。
舒烨稷:蒙古混血儿,山西北三关马市。
施复:苏州人,绫罗纱缎,转贸四方。
张瀚:松江人,棉布,棉织,衣被天下。
施张二人合称:“买不尽松江布,收不尽魏塘纱。”
杜宏门:安徽人,粮食、花生油、茶叶。
刘奂堂:山东淄博人,刘鸿训堂弟,主营瓷器。
2贸易中心:
松江棉织;
苏州丝织;
景德镇瓷器;
芜湖染业;
铅山造纸;
山西平阳、河北遵化、广东佛山冶铁;
3商团:
徽商,杜宏门为首;
晋商,舒烨稷为首;
江右商,施复、张瀚、刘奂堂为首;
官商,田弘遇、舒烨稷、刘奂堂为首;
除杜宏门外,其余几家皇商,通过用白银收购丝、棉、香料等物,在自己掌握的作坊中,集中生产出精美的丝绸、棉布、瓷器、茶叶,销往海外。海贸因为有银圆的结算制度,造成海外各国在同大明贸易时,更加顺畅。皇商手中主要货币也都变成了银子,这部分银子,通过皇商收购原材料的行为,流动到了民间,再由民间流入国库。
而各国的银圆在转炼银两时,会出现1的火耗,这部分钱,也全部由皇商和各地方府衙所瓜分,虽说长此以往,国家将被新的弊政所拖累。但目前以皇商为主导,降低白银流通数量,平抑物价,缓和财政压力的效果是比较明显的。也是当务之急。
这些措施最大的结果有两个,除陕西一地还不停闹事之外,其余各地都出现了百业兴旺的景象。虽说依然有旱涝的天灾骚扰,但红白薯的种植,使得粮食压力大大降低。
另外一个结果,是白银的流通价值正在缓步提高,逐步降低了每年的财政赤字。国库里积存了大量的白银,这些白银一方面是为了降低物价而做的多头储备。一方面,也使得大明财政不再捉襟见肘。
这部分银两,也有目的地对市场现有流通的铜钱进行了回收,铜钱现在是主要的流通货币,而铜钱的质量千差万别,太差的铜钱,对国家信用的影响是难以计量的,更何况还有开元通宝的存在。因此,逐步以质地良好的铜钱来替换市场上良莠不齐的铜钱,是国策中的国策。唯独令人比较遗憾的是,大家竟然都不约而同的采取仿制的模式。
白话解释,就是以制造质地优良的洪武通宝、永乐通宝宣德通宝等等非本朝的制钱,来替换现有的铜钱。之所以不用崇祯通宝,是因为内阁大臣们,提出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为祖宗计,当以仿制钱替之。为子孙计,当以祖宗制钱以替。为陛下计,尚有复兴之计,本朝制钱当缓图之。”
就是说,劣质铜钱多是前朝列祖列宗的失误,现在全以崇祯通宝替换,是为不尊不孝之举。
子孙后代的道理同样如此,不能让子孙难做,发行当朝制钱是对崇祯不尊列祖列宗的延续,不发行,又是对崇祯的不尊,整个就是自找的逻辑陷阱。
至于涉及到崇祯帝本人,则因为尚有复兴大业要努力,等到国泰民安,再发行本朝制钱,则是俩好加一好,好上加好。
当然铜钱两面,一项制度再好,也不会没有副作用,这个规律适用任何一项制度。在皇商和朝廷联合出手下,很多中小商户的利益受到了损害,但毕竟这些人在元年的时候,曾经为恩许银做出了贡献,从而连续缓解了三年的赤字问题。
因此,皇帝、内阁、重臣、皇商进行了统一的协调,将原有的小商人分别按照皇商的业务,集中过去,成立了以地域、产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