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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你总知道吧也只有你知道了。”

打开保险柜后,毕庆堂从上面的小格里取出一份文书放到谭央的面前,“这是房子的房契,咱们结婚之前就改成了你的名字,没和你说,你太学生气了,提这个,怕你嫌我俗气。”说着,毕庆堂指了指柜子下面的那格,“下面有金条和银元,以后打麻将、买衣服,自己来拿钱”毕庆堂锁上保险柜,关上了柜子,把钥匙放到谭央的手心里,“给你配的钥匙,一直没给你,挺喜欢你从我手里拿钱花的滋味。”毕庆堂笑着将谭央拥进怀里,“噢,对了,等你毕业了,我的百货公司也该开得有模有样了,帮大哥来管百货公司吧,股份的事,也好说。”

谭央将手里的钥匙慢慢放到桌上,“我不要,也许邹四姨太她们说得,真有道理,可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个女人也是。我和她们不一样,你才娶我的,你娶了我,我又变成了她们那样,那大哥你不是亏了吗我父亲总对我说,人不该有太多物质上的奢望,欲望满则灾祸至,所以我从没想过要过多奢华的生活。我要的那种生活,我自己努力便能实现。多的,大哥自然是能给,可我不需要啊,给了就多余了。”

毕庆堂叹了口气,心道,她不是不谙世事,也不是不为自己打算,她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多少,怎么得到才更好。谭央的聪明之处在于出世之后的入世,这是年轻人最欠缺的智慧。他搂紧谭央,“小妹,我也是为你好。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不是说口口声声的对你承诺感情会一辈子不变,而是为你筹划好退路。情不在了,我不在了,你也能过得很好。”谭央听了他的话,心头一凉,颇为怨怼的说,“退路大哥,这是我的退路,还是你的退路我不是邹四姨太那样的女人,只怕你会是邹老先生那样的男人吧”

毕庆堂皱着眉,不知在那里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才发现,谭央正在他肩头哭呢。也不出声,就是掉眼泪,既是失望,也是伤心,毕庆堂连忙拍着她的背说,“不要哭,小妹不要哭,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给自己日后的变心留退路,我是觉得,将来的路那么长,我实在是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说到这儿,他抬头看了看房门上的红喜字,沮丧的说,“真不该这时候说这些。”

过了年,毕庆堂又忙开了,他的大百货公司定在三月中旬开张,他还在福煦路买了套带花园的四层洋房,几十个房间,装修起来耗时耗力又耗财。谭央说,既然在做生意,用得着本钱,没必要置办这么大的家产。毕庆堂却调侃道,你不要管,我有的是钱,要不是婚期赶得紧,这房子就该是咱们结婚的新房搬家的时候,谭央要带着她陪嫁的家俱,毕庆堂虽说不愿意,却也没拂了谭央的意,在新房子三楼的角落开了两个屋,把红木家俱一板一眼的摆了进去。

一天,谭央去了方雅的家,在方雅卧房的梳妆台上,她看见了一个古铜相框。对着相框里的相片,谭央发起呆来,方雅摇了摇谭央的肩,“想什么呢魂儿都没了”谭央抬起手指着照片里的男人说,“我见过他,可我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的了”方雅一脸疑惑,“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你的公公,庆堂的父亲你不可能见过他吧,他们在山东的时候还没你呢,庆堂找到了你,把你接来上海后,他已经不在了。”说到这儿,方雅似有所悟,“你是不是在庆堂那里见过老爷子其他的照片啊”“不,我们家里一张公公的相片都没有,我是见过他本人的。”“你们家里一张老爷子的相片都没有这怎么可能庆堂是很敬重很怀念他父亲的。”方雅很是不平的说。

当天夜里,谭央躺在毕庆堂的怀里说起这件事,毕庆堂便忙着说,“可能我长得像我父亲,你才会觉得父亲的相片眼熟吧。家里没有父亲的照片,是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勾起自己对父亲过多的想念,小妹,你不要多心。”谭央将被子往上拽了拽,“我没多心,大哥,你这么急着解释做什么呀”毕庆堂闻言,一时语塞。

因为有众多朋友的帮衬捧场,毕庆堂的百货公司甫一开张,便生意兴隆。早春的一个周末,毕庆堂本打算带着谭央去百货公司转转,然后就到天蟾舞台听京戏。没想到在百货公司便接到电话,说是码头的大仓库出了点儿问题要毕庆堂去处理。

毕庆堂在仓库办公室的外面和下属交待着事情,谭央百无聊赖的坐在办公室里,在书桌的纸上随便写着画着消磨时间。浅灰色的棉布旗袍,水粉色的羊毛开衫,周末不用上学,也没扎辫子,齐腰的长发披散着,只戴了条时下女学生们流行的发带,为了搭配衣服,发带也是浅灰色的,配着小粒的珍珠耳钉,显得文雅柔美,结婚半年,谭央身上那属于女性的美渐渐的明晰了,那份妩媚是带着书卷气的妩媚,媚气里还藏着乖巧。

谭央无意将头转向窗子那边,窗外,在码头上,一个老头的背影吸引了谭央的目光。谭央稍愣了片刻,便扔下手里的笔冲出了办公室。推开仓库厚重的大铁门,谭央向着那老头的方向跑去。码头上不少搬货卸货的工人,来来往往的,谭央左躲右闪,终于跑到了那个老头的身后。谭央张嘴想叫,却没叫出来,她伸出手拽了拽对方的衣襟,那个穿着黑绸衫,手中拿着紫砂茶壶的老头转过头来。

老头瞠目结舌的看着谭央,茶壶从手里滑落,摔到地上,茶水伴着碎瓷片四散,老头将谭央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颤着声音说,“小姐,是小姐吗”谭央点头,“马叔叔,你怎么会在上海呢你在他们商会的码头做什么”被谭央这么一问,老头马上不知所措的往谭央的身后看了看,心虚的问,“老爷呢老爷来了吗”谭央低垂眼帘,难过的说,“父亲早已经过世了,就在你走后的第二年的春天,”说着说着,谭央就哭出来了。老头痛心疾首的问,“什么老爷已经走了那,这么大的事儿是小姐一个人发送的”“还有表叔。”“他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一老一小在这里唏嘘不已,谭央忽然问,“马叔叔,你对我父亲说,你跟了他大半辈子,岁数大了,想回山东和家人过日子,那你怎么来上海了”老头干眨了眨眼睛,磕磕巴巴的说,“我,我家里人口多,要用很多钱的。”“那你怎么不对父亲说,父亲虽然没什么钱,可他不是吝啬的人啊”老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回山东,一家老小要凭气力吃饭啊,我也想做个乡绅,也想过像老爷那样的日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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