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觉凹凸不平”

陶歆的确是感觉到了，皱眉奇怪那是什么东西，萧敬衍仰头瞧见她的神色，稍稍移开手指，陶歆才看到那是一个牙印造成的坑，参差不齐，在他完美的肩头显得十分丑陋。

萧敬衍却笑了，“是不是很美”

陶歆嗤之以鼻，想说真是丑死了，还值得他这么炫耀的笑，下一秒萧敬衍就将她一把扯进自己的怀中，“这可是当年，你亲自留下的，嗯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那夜可是你的第一次”

第71章 说，到底有多疼

陶歆被他说的脸红心跳，不停地挣扎着要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放开我”

萧敬衍一手箍紧她的腰。一手把她死死按进自己的怀里，嘴唇附在她耳边，“来，告诉我，刚刚有没有心疼，嗯”

陶歆的心蓦地一动，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气恼的不停地曲起大腿，企图踹开他，奈何实力悬殊。她气得瞪着他，“你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萧敬衍笑了，“喊啊，大声点儿，最好把所有人都招进来，好让他们看看，我们现在是多么恩爱。也好让奶奶早日把你送到我的怀里”

“你”陶歆被他气得挥起拳头就在他身上一顿乱砸，萧敬衍没有阻止她，她的拳头砸到他刚才的伤口。新鲜的血液再次涌了出来，萧敬衍也蹙着眉梢没有吭声，而陶歆也发现自己砸中了伤口，她的拳头上。赫然染着他的血液

鲜红的，那么刺目她又惊愕的停止了动作，心脏疼的一缩，她慌张的去看他的伤口。萧敬衍却阻止了他的动作，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惨白的脸，“就这点儿小伤也值得你心疼成这样，嗯要是这样呢”

萧敬衍拿起旁边锋利的小刀，猛地在肩膀上的伤口处狠狠的划了一道大口子，他的力气之大，一大片肉翻出来，血液不停地汩汩涌出来，一直淌到雪白的衬衫上。

陶歆感觉自己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圈已经红了，朝他怒吼，“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疯了么”

她想要为他包扎伤口，他却翻身把她压在沙发里，肩膀上的血液滴到陶歆的裙子上，她惊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却俯身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大手附在她心脏的位置，“嗯，又心疼了，来告诉我，这次有多疼”

陶歆闭上眼睛，不敢和他对视，明明知道他是在故意逼自己，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前所未有的强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怎么，又想逃避，嗯要不要再来感受一下，那种刺痛”萧敬衍说着，又拿起小刀，预备在刚才的伤口再来一道，陶歆惊的双手死死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摇着头，“不要，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么”

她的泪水已经淌了一脸，嗓音沙哑的哽咽着，他看得很心疼，但是不能放过这次机会，错失一次，她又要缩入龟壳里了。

“那好，你现在来告诉我，刚刚心有多痛，嗯”他箍住她的肩膀，继续逼问。

陶歆颤抖着肩膀，难受的闭上眼睛，“很痛，很痛，很痛”她哭着，痛苦的哽咽，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心一软，轻轻的把她搂住怀里，安慰着，“乖，别哭了。”他慢慢的吻干她脸上的泪痕，陶歆这次没有抗拒，她抽噎在他的怀里，难受的已经无法控制。

但是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萧敬衍细细的吻着他，在这四年中，他想她想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今天终于肯承认是为他而心痛，他欣喜若狂，不知足的吻着她，陶歆知道，她脑袋里已经塞了棉花，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任由他动作。

他的舌头追逐着她青涩的小舌头，挑逗玩耍，可是，渐渐地那血腥味儿越来越大，陶歆被迫睁开眼睛，她推着他的胸膛，嗯嗯的吐不清字，萧敬衍当然知道她在担心自己的伤口，可是他不想停下来，这点儿伤，比起他心口的疼痛差远了。

直到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敬衍啊，王大夫来了。”

他才在彼此的喘息声停下来，朝外面喊了一声，“爸，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麻烦王大夫白跑一趟。”他的声音嘶哑低沉，还带着浓重的喘息，陶易然在外面听着，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他脸上暧昧一笑。

而王大夫也了然了，俊脸一红也说没事，就匆匆离开。

陶歆知道自己被他给算计了，可是此时是最关心的是他的伤口，鲜血已经把大半个衬衫染红了，她连忙爬起来为他包扎伤口，萧敬衍也知道自己把她给吓了个够呛，很规矩的让她为自己包扎伤口，末了又将陶歆搂紧怀里，紧紧的抱着。

没错，这一刻，他只想拥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他心上的那个大洞，才仿佛被填满了一些。

萧敬衍觉得，经过这一次，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陶歆竟然连夜逃往莫斯科。夹叨叨亡。

萧敬衍知道，她是被自己逼急了，可是他得到这个消息，仍然生气，非常之生气他直到现在的都搞不清楚，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没有去追，因为陶歆会回来，她丢下自己，也不会丢下陶家的策划案，想到这一点，他就气得挥落了案桌上所有的东西。

他们的合影镶嵌在精致的相框里，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他忙从地上捡起，完全不顾及手指已经被玻璃碎片刺伤出血。

照片上的她穿了一件苹果绿羽绒服，脚蹬高筒皮质小靴子，笑容十分灿烂，一双手还拧着他的脸。

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他在餐厅里足足等了她两个小时，当时她的一身打扮纤细窈窕，的确是十分惊艳，却抵不住他心底的怒气，“陶嘉，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从早上等你到中午你上哪儿去了”

听了这话，她本来一张高兴的脸，瞬间拉下来，转身就跑了出去，那时候他不明所以，想了会儿，才追出去，觉得小丫头脾气太臭了，明明迟到了，连个道歉都没有。

谁知道，她的气全部撒在高大的法国梧桐上，连踢带踹，“萧敬衍，你这个大混蛋约会是你提出来的，害我浪费一个上午又吹发型又换衣服，都没有去图书馆竟然给人家摆一张臭脸啊啊啊你这个家伙真讨厌”

她又要挥起小拳头砸，不过想了想，会伤到小手，继续用脚踢，最终踢得树皮都要掉了，他她后面听得直笑。

那时候他年少，哪里知道女人约个会要这么麻烦，他笑着从后面搂住她的小腰板，一阵道歉，“好了，我错了，我错了。”

“切”她气得掰开他的手指，“你甭给我认错，你不是不想等吗你去找白静柔啊，她铁定不让你等”

她说完，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就跑了，他被她气得好笑，“陶嘉，你小坏蛋，看我逮住你怎么收拾”

她一边笑一边跑，故意挑衅他，那时候的日子，即便是冬天，他的心都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