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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她的生死于不顾,他静坐调息,过了半个时辰,稍微止住伤势,起身走到拭泪身边,探了探她的伤势,觉她筋脉错乱,通体冰寒,几无气息。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穿上,抱起她沿滩找到一石洞。此时他自身难保,对她的伤势爱莫能助,只能先行疗伤。他服食了黄参果,体质已非常人,剑伤虽重,但经过半天疗养,已然痊愈大半。

这半天中,拭泪时而醒转时而昏迷,半昏迷半清醒之间说了许多话,说完后满头是汗。傅彻虽听不清她说些什么,但能感受到她充满恐惧,甚至是绝望。他猜想她大概是因为杀了饮血和韩劲松,担心韩一轼会杀她泄恨。他大感不忍,本想封住她的昏睡穴,让她安心歇息,却又怕点穴之后血气不通,影响伤情,便只好搂抱住她,轻拍她后背以示宽慰。拭泪像是在大海中碰到一棵浮木,反手紧紧抱住傅彻,浑身不停颤抖。

傅彻知道伤病之人心灵最脆弱,最需要找个人来依靠,他尽量做到最好。他一边抱住她,一边输送真气进入其体内,大约到了黄昏时分,拭泪才算彻底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傅彻怀里,身上还穿着他的衣裳,不禁俏脸绯红。不过这羞涩之色只是须臾之事,她转瞬就恢复了属于杀手的冷酷。傅彻扶她坐起道:“你受伤极重,复原至少需要一两个月,这两个月中不可妄动真气,否则便有生命危险。”

拭泪目望大海,愣愣出神,像是没在听他说话。傅彻心想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还是走为上,免得瓜瓜葛葛扯不清,他站起身子,抖落身上的沙尘,拱手道:“我告辞了,你自己保重。你放心,我会告诉别人,一品堂少主人和饮血是我杀的,韩一轼不会找你麻烦的。不过临走前我还是那句话,做杀手不是你该干的事。”拭泪听他要一走了之,神情才起了变化,她抬头望了望傅彻,神色数变,欲压,隔了好一会,略带怨气地道:“你自认为是大英雄大豪杰,不屑与我这下九流的杀手为伍就直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要走就快走,还婆婆妈妈讲一堆废话做什么。”

傅彻一片好心成了驴肝肺,扫兴不已,原想问她肩上的火焰刺纹是怎么一回事,是否与秘教火部有关系,现在也没那闲心多管是非了,他低头出了石洞,径直远去再不回头。暮气弥张,海天之间朦朦胧胧,诗一样优美,梦一般玄幻。傅彻快步而行,忽然空中传来一声鸟声,他仰头见是陆潇潇的红喙灵鹫,料是甄桐、陆潇潇恨双女见他出来一天未回,派红喙灵鹫出来找寻。红喙灵鹫怒冲冲在他头顶盘旋,叽叽喳喳叫个不休,似乎埋怨他无事穷忙活,不晓得早去早回,以致劳动了它的大驾。

傅彻不与禽鸟计较,挥了挥手,让它先回去。红喙灵鹫不买他的账,但倒没呱叫不歇了,而是有节律的叫,好像是在说什么。傅彻不通鸟语,会意不了。红喙灵鹫叫了良久,见他一脸茫然,浑然未解,不免气急无奈。它振翅拍击两下,头往前努,尔后展翅而去。傅彻总算有些明白,料想是让自己跟它去,他不做多想,拔步紧随而去。一人一鸟一前一后沿着海滩,过了二十余里地,越过几座山,到了无花岛的东北岸。此处地形险恶,风暴频繁,再加土地贫瘠,不适宜耕种,一直是岛上的无人居住区域,平日几乎无人踏足。红喙灵鹫放慢了飞行速度,示意傅彻观察岸边的一艘船舶。

傅彻并不懂它的意思,不过他一开始就注意上那艘船。那艘船不是很大,大抵能乘坐二三十人,造型却与其他船只不大一样,它船身细长,头尖尾窄,远看像只大鱼,想必航速很快,关键船上挂了一面奇异的旗帜,旗的正反两面各画了一个人头鱼身的怪物,一锚男一锚女,男头像凶悍刚勇,女头像温婉柔美,画工精细,栩栩如生。傅彻知道无花岛的船一律挂着红花图案的旗帜,这船挂旗特异,绝非无花岛所有。在这多事之秋,外面船只登岛,而且选择无人问津之地,来意必不善。

这时不远处的山林中三三两两走出十数人,步行如飞。这些人除了为首那人身穿灰衣外,其余人一并身着黑衣,且神情冷漠残酷。傅彻一见便知是一品堂杀手。为首那人年过五旬,单看神态气度就是高手,即使不是韩一轼本人,在一品堂的身份也不会低。他们先后登上怪船,怪船上早有一个子矮小、发型怪异、不像中土人士的中年人在船头迎接。一品堂为首的那灰衣人和那矮个中年寒暄几句,便入了舱。矮个中年官话讲的半生不熟,不仔细还真听不明白。一品堂其他的十余人木头般鱼贯而入,不再与矮个中年交谈。之后矮个中年也入了舱,同时关上舱门。继而水手起锚,预备开船。

眼见船要开走,趁着夜幕,傅彻忙掠身靠近怪船,跃上船顶。他心知这样明目张胆,在一群水手眼皮底下上船,不暴露行迹几乎不可能,却不意那群水手如同瞎了眼,对他的行为浑若不见,不管不问,只顾划水启航。傅彻将耳朵贴在船顶,想听船上之人密议些什么,不料舱内一片死寂,除了呼吸之声偶尔可闻外,更没有人开口说上一字半句。怪船破水速航,渐渐地海岸已消失在层层暮霭里。今夜天地特别黑暗,寒星冷月隐而不现,夜黑风高,若非船头灯盏发出的微弱的光,水手根本辨不出东南西北。

约莫行了两个时辰,远处突然光明大现,傅彻居高望远,看清是艘停泊在海面上的巨船,船上灯火辉煌,照射四方。巨船甲板上站着数十人,他们的服饰身形与那矮个中年大同小异,不问可知是同一伙人。中间那人年过不惑,料是这群人的首领,他穿了一身虎皮长衣,但是由于五短身材,显得威势不足凶相有余,略有狐假虎威之嫌。怪船慢慢接近巨船,强光普照之下傅彻无处可藏,索性背负双手站了起来。巨船上的人齐刷刷盯向他,在还分不清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更多是不解与惊异。

怪船靠近巨船后,一品堂诸人及那矮个中年纷纷出舱。灰衣人回头看向傅彻,冷冷一笑道:“喝了几个时辰的海风够舒服吧”傅彻独力无援,只能随遇而安,皱了皱鼻子道:“说实话嘛,不是很好受。”矮个中年急忙向巨船中央穿虎皮衣那人汇报状况,他弓身低头,毕恭毕敬,咳咳哈哈叙说许久,傅彻愣是没听懂半个字,弄不清他说的是哪个地方的土语。虎皮衣人听得怒上辞色,冲着灰衣人叽里呱啦吼了一气,似在质问他为何让傅彻跟到这里,泄露了他们的行踪。

灰衣人即使听不懂他的话,也能从其神色看出他出言不善,哼了一声,怒然道:“倭国小儿,我韩一轼岂是任你指摘的,再不闭上你的鸟嘴,休怪老夫一刀宰了你。”傅彻这才确定灰衣人是一品堂主人韩一轼,而这些怪人则是来自遥远海域的倭人,猜不透倭人与韩一轼勾结一起有何企图。而韩一轼显然尚未获知爱子韩劲松已死于非命,否则很难有心情来与倭人会面。矮个中年作为二者翻译,赶忙从中调解。虎皮衣人似乎是欺软怕硬之徒,韩一轼脾气一发作,他倒怒气渐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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