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现了幻觉,我看什么都好像是水。
我真的好需要水。
我的思维已经失去了控制能力,我整个人跪在地上,慢慢的朝着那个马桶爬过去。
我跪在马桶上,用自己并列在一起的手掌当作盛水的容器,一下一下的舀着马桶槽里的水,我疯狂的喝着,一下又一下的喝着,我不知道这些水到底是什么味道,因为我被高烧和干渴弄到神志不清。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那马桶里的水。喝到最后,我只觉得心里像蝼蚁一样啃噬的感觉,舒坦了一些。
但是接下来没多久,我又开始头痛,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我紧紧的皱着的眼睛,我哭了几声,却没有掉出一滴眼泪来。
我死死的捏着指尖,颤抖着虚弱的身体。
我在心里呐喊:路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救活了你是我用心脏复苏仪救活了你,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这么针对我
我重重的摊在马桶边,脸也贴在上面,也许是水下去了的原因,身体的饥渴微微的得到了释放,我的心里慢慢的舒坦了很多,脑海里的思绪也舒坦了很多。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我不知道是谁来了,但是有人开门,我不知道是喜是悲。
喜悦是奢望着会有吃的,或者水拿进来,悲,是因为我害怕又是那个变态的女人进来对我严刑拷打。
我微微蹙眉,睁开了眼睛,我无力的看着外面,我看到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已经走了过来,是一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女人,烫着大波浪,我没有见过的女人,她一走进门口,她立刻皱紧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啊”
旁边的看守在门口的两个人都不知所措,只愣愣的看着她,那个来看我的人上前一步看着依靠在洗手间马桶上的我,软绵绵像个被掏空的麻袋一样。说:“怎么会这样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那看守我的人一听,急忙说:“是她自己犯了错,还不肯承认,花姐说了,只要她一天不承认,就不给她东西吃也不给她水喝”
那女人听得微微一愣,又看了看我,这才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我有点事情要问问她,你们先把门关上吧,一会儿我要出去的时候,你们再给我开门吧”
“是。”
她好像还带了几个人来,那几个人人在门口守着,她才慢慢的走到洗手间门口,脸上满是不忍的神情,半晌才说:“王珊珊,我说你这是何苦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能去伤害宋总最心爱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这个路菲一直都是宋总的禁忌吗”
“”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全身已经虚空得不像是自己的,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可是她明明就长这一张生人的面孔,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但是我想,她能来看我,一定是宋恺威批准过的。
而我,只能勉强开口,一张嘴,干涩的喉咙就像被火烧了一样,我艰难的说:“你是宋恺威叫来的吗宋恺威要见我吗”
那个女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是,宋总并没有叫我来。”
“”
我看着她。
心里顿时一落千丈。
不是宋恺威叫来的那意思是他还不想见我还是再也不想见我了
“何助理已经被弄得人魔鬼样了,虽然你也很惨,但是你比她看起来好一些,她又说了一些你的事情,可能对你很不利”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之前我也想到,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何助理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何助理都已经招出来是我指使她的,我去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比我还要惨。
“那她都说了我些什么是宋恺威让人收拾她的吗”
“宋总这么有威望,收拾人这种事情,就算不用他开口,自然有的人帮他打发”
“”
我听得又是一愣,这么说来的话,那应该还是之前的那个变态女人。
她的手段我已经领教过了。
看我沉默,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又说:“这助理显然是要熬不住了,那天的事儿都说了,她说,很多事情,她都是身不由己的,还说她对不起你,她不是有心要把你招出来的,希望你能原谅她”
“”
她说着又叹了口气:“王小姐啊,你不想让路菲跟宋总走得太近,我们都明白,毕竟你是宋总这些年,真正有床上之实的女人,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让人去毁路菲的容,还给她下毒如今医生说,路菲最多还能活两三年而且这两三年还得用好的药保着,才可能熬过去,否者的话,她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
“”
对了,我记起来了,我之前在公司,有一次对何助理说过,我说我不希望路菲跟宋恺威走得太近,我看她们走得近,我的心里就难受,我甚至还开玩笑,她什么时候能离开重庆。
但那只是我开玩笑的一句话。
我在想,何助理如果是路菲的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把我说的这些话录制下来。
这个世界的水太深,事到如今,我发现自己变得不愿意去相信任何人了。
包括我面前站着的这个,她说她不是宋恺威派来的。
那又会是谁派来的
我想,能随随便便进这个房间的人,应该只有宋恺威了吧
还或者是她的人
瞧她一上来就是帮路菲说话,我觉得说不定她是路菲的人。
她应该是来套我的话的
所以,我千万不能乱说
果然。那个女人讪讪的指着我说:“你啊,你啊,真是太糊涂了,太糊涂了,你竟然伤害宋总最深爱的女人如今看你可怜的样子,突然觉得不值得同情了”
我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吃亏吃得太多了,被算计得太多了,我顿时从她这句话听出来,她的的确确是路菲的人,她就是来套我的话的,然后好拿去给宋恺威。
我凄然的笑了一下。
我说:“那,宋恺威呢,为什么还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