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隅,仿佛与天地融为一色。
她,静静地看着他。
感应
他忽得抬起了头,看到了阴影下了她,登时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足尖一点,飞身而去,再落地时,他已将她搂于怀中。
唇,热烈而灼热,狠狠的压上了她的,带着痛楚,彷徨,甚至还有未知的害怕。
小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她不再矜持,而是主动与他亲近。
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来,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虽然唇齿不再相依,而眼神却依然交织如饴,灼热的让人窒息。
桃之枖伸出了小手,轻抚过他眉间的纠结,轻叹。
一声叹息如同重拳击在了他的心头,让他又痛又闷又难过。
“桃”他张开了嘴,就要说话时,就被桃之枖的小手捂住了。
“别说,濯其华,不要说出来。”她的目光带着丝丝的乞求,让他心痛欲裂
他怎么舍得,舍得她有一丝的难过
脸瞬间变得冷寒如冰,大手将她的小手握住了,坚定道:“桃之枖,你放心,爷是绝不会让你嫁给吴王的”
堂妹又怎么样这世上不是多的是表兄表妹成亲的么这堂兄妹与表兄表妹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堂兄妹的姓是一样的而已,从血缘关系来说与表兄妹完全一样的
可是他就不信濯弑天敢告诉天下人,桃之枖是姓濯的,除非濯弑天不要脸面了
想到这里,他豁然开朗,笑道:“桃之枖,你愿意不愿意嫁给爷”
桃之枖眸光微醺,臻首微抬,唇泛如水光,美艳不可方物。
“当然愿意”
“哈哈,那好,咱们今儿个就洞房去”
桃之枖先是一呆,随后一头黑线,想也不想,回手就是一肘子,啐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没正经”
“怎么没正经了你都是爷的人了,爷就不信皇叔还能不放弃让你和亲”
“你”桃之枖窒了窒,艰难道:“父皇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有其强势之处,你可知就在我回到院中之时,父皇已然着人警告于我,如果我不能以清白之身嫁给吴王,那么表兄就不可能清清白白了。濯其华,你看,父皇已然把所有的事都预料到了”
濯其华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他不过这么一说,皇叔居然把他这点念想也给破灭了。
“老狐狸”他咬牙切齿的骂了声。
桃之枖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有时的他真象是孩子呢。
“好了,你先别急,不管怎么说,父皇也是一厢情愿,吴王愿意不愿意还另说呢不是么”
濯其华眼睛一亮,道:“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倒是有一计,但成与不成倒是要看明天了。”
“到底是什么计”
“你且附耳过来。”
驿站中,吴王司马珏听了暗探的报告,冷笑连连,好你个濯弑天,竟然弄了个假公主来互弄他而且听说还是丑若无盐的女人,真当他是收破烂的了么
想弄个女暗探在他的身边,没门
他拿起了桌边的水喝了一口,眯着眼想着心事,不知道为什么,越想心里却是越烦燥,遂叫道:“吴卫,让人准备一下,本王要出去转转。”
“是。”
不一会,司马珏带着几个侍卫及无数的暗卫出了驿站。
到了街上,他才知道自己是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看着人山人海的人,他只觉脑仁都大了。
皱了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的人”
“回王爷,今天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赏诗节,所以家家都在门口挂着诗,让游人读阅并点评,被点评最多的据说能得到一千两银子的奖励,所以今年尤其的热闹。”
“一千两银子谁这么大的手笔”司马珏奇怪道。
“这个奴才还没问过,只知道平时就是几十文的奖励,所以人们兴趣并不高涨,可是这次因为有了一千两银子的奖励,人竟然多了数倍之多。”
“好了,不说这些废话了,赶快去问到底是谁出一千两银子”
司马珏既然能从众多的庶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吴王,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对于任何事总有着强烈的预感,一如现在。
所谓反常即是妖,这年头拿一千两银出来奖励的人简直就是沙里淘金,少之又少。
又偏偏是他出门时来这么一招,他有理由相信是有人在算计他,所以他绝不允许有一点的危险。
不一会,吴卫气喘吁吁的挤回来了:“回回王爷奴才打听清楚了,说是称心公主酷爱诗书,所以濯世子为了讨好心上人,让人找出最好的诗准备献给称心公主的。”
“心上人濯其华称心公主”司马珏咀嚼着这几个字后,露出了讥嘲的笑,道:“濯其华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不学无术,没想到人品不怎么样,连眼力也不行,居然喜欢称心公主那个丑女。”
吴卫陪着笑道:“听说濯世子与称心公主还是不打不相识呢,先是称心公主总是虐濯世子,哪知道虐来虐去的,濯世子竟然对称心公主一往情深起来。于是成为了街头小巷的笑料呢。”
“哼,原来是个欠虐的依本王看就是皇上太过宠着他,宠到了他都想从被虐中找到快感了。算了,不用查他了,这种人不值得一虑,左右将来就是当无赖的料”
司马珏十分不屑又道:“说来那个称心公主倒是不但丑而且淫呢这种女人怎么能当本王的王妃本王是绝不会允许”
吴卫笑道:“王爷龙彰凤姿,文武双全,此等珍珠又怎么是那些小小瓦砾能配得起的要配也是配真正的皇家公主才是”
司马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本来想往回去,可是哪知道这街头本来熙熙攘攘几个人,突然间,两头都涌上了无数的人,将他们越来越往中间推。
所以他们现在往哪边去都是堵得无数可去,于是他们只能按着路线往前走了。
“咦,王爷,那是什么对联”
司马珏看了过去,只见对联上写着:“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横批是长长长长。”
司马珏看了眼那家的对联,随手拉过一个正靠在门口磕着瓜子看热闹的人:“这家是做什么的”
那个人吓了一跳,待要不回答,却看司马珏如此的英俊威武,一看就不是好惹了,忙不迭的回答:“是卖豆芽的”
“如此就对了。”司马珏大笑了起来。
吴卫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司马珏身边,讨好道:“王爷,您学问好,您给奴才说说这是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