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啊”途中,几个盗匪被撞了开去。
只瞬间就开出了一条道来,呼吸间,桃之枖就逃之夭夭了。
领头的盗匪这时才清醒过来,大骂:“玛丽隔壁,居然让人给跑了弟兄们给爷追”
“爷,那这些女人呢”
领头的看了眼不耐烦道:“一起带上”
看着一群人扬长而去,马车里的濯其华气得牙痒,这该死的桃之枖真是求人时满脸是笑,等事办成了,转眼就弃他如敝履
“冷风冷云,还不追上去看看”
冷风冷云憋着笑,吹了声口哨,远远的一匹全身乌黑的骏马飞奔而来。
濯其华一跃而起,坐上了骏马身上,紧追而去。
一干匪徒就这么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快近观音庙之处,这时远远的几十辆马车正慢慢地往观音庙而去。
桃之枖眼珠一转,身体一侧,一手提僵,一手伸下了地面,抓了把泥,随后往脸上轻抹了抹,末了还从马身上的鞍袋里取了一掌的水,再拍了拍脸
瞬间一个为了逃命而狼狈不堪的桃之枖出现在了马车的前面。
“救命啊,救命啊”
马车里男子陡然抬眸,漆黑的冷眸,宽阔而深远,幽深如寒潭的眸光令人见之生畏。
车中,稀疏的阳光透过竹帘射了进来,掩映着他英挺而霸气的容颜。
墨发,就这么漾了开来,冷艳而高贵
“小文子,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不一会,小文子走了进来,对着男子耳语了数句。
男子眸光微动,淡淡道:“派五十人去,抓了这些盗匪。”
“是。”
桃之枖看着小文子带了几十个侍卫冲向了盗匪,眸光微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桃二小姐,如不嫌弃的话,可移步车中。”马车里传来男子清逸优雅的声音,仿佛空谷之中的百灵鸟,让人闻之心情瞬间明媚。
“萍水相逢,公子加以援手已然是感恩不尽,如何还敢冒昧叨唠”
“故人相逢不算冒昧”男子轻笑了笑,伸出了手置于丝帘之上。
光听男子的声音,就如妙的佳音绕梁三日余音袅袅。
而这手,更是白如珠玉,软若绸绵,滑似凝脂。
白的是手,红的是绸,如此的碰撞,演绎神秘的妖娆。
桃之枖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不是为了这手所倾心,而是为这人的危险而戒备。
一个声音如此温柔的人,一个手长得如此秀丽无双的人,却拥有这么雄厚的家世的人,必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自古以来,越是奸恶之人越是隐藏得最深,常常以最温润无害的面目见于世人之前。
不是桃之枖多疑,而是她相信直觉
终于帘子掀开了,露出了男子庐山真面目。
“主子”小文子连忙撑起了硕大的油伞,遮住温暖的阳光,将男子掩于阴影之下。
伞是纯白的,白得如同刚下的白雪,没有一点的杂色,一如他的丝衣,白得素净,白得雅致,白得令人目眩。
风吹尘飞,却绕他而去,不敢在他身边有丝毫的逗留,生怕污浊了男子如莲般清爽的气质。
衣袂飘飘,勾勒着他飘渺人欲飞的仙姿,光影闪动间,将他的脸隐约出若隐若现的神秘,却又勾起人欲探究竟的欲望。
他展颜一笑,顿时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他遥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浅笑似淡淡清莲,高洁而疏离。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桃之枖没想到她随便这么一求救,居然求到了当今太子濯凌逸的头上。
这个太子一直是深居简出,平日温润如仙,不争不抢,仿佛是个透明人般,今日一见,桃之枖却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与世无争的人虽然他看似透明的让人一眼望穿,可是却在就要看穿之时,感觉有一层迷雾遮住了他的本质,让人永远无法探知他的真实。
“免礼平身”
濯凌逸一如往日的温润,连声音都带着几分脱离凡尘的飘逸。
他看向了桃之枖,此时的桃之枖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那本该是颠倒众生的脸却全是一条又一条的黑泥,生生的将她的美好破坏殆尽。
可是即使是如此,她独站一隅,就如天山之巅的雪莲,傲雪耐霜,傲然于滚滚凡尘之中。
莲步轻移,裙摆翻滚如浪,愈显出她隐于青涩的妩媚下的婀娜妖娆,风起,雨起,衣带飘飘间隐约着她诱人的甜美,却暗藏着不易发现的冷漠。
“二小姐不必担心,本宫已让人去救援了,相信要不了多时,就有好消息传来。”濯凌逸的声音空灵而悠远,仿佛远古的梵音丝丝扣心。
“多谢太子”
她凭风而立,翩然起舞般身姿曼妙轻盈那尾裙缥缈散开迤逦拖地,如荷花入水渐隐渐没
那一抹绝世风仪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濯凌逸眸光微深,闪过一道惊艳而又野性的光芒。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在两人站在路中时,不时有马车驶了过来,看到濯凌云后一个个都下了车来行礼。
濯凌逸谦和的与众人见了礼,众贵妇遂站在一边,不敢再逾矩而行了。
虽然这个太子并不怎么得宠,可毕竟也是皇室子弟,又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不过待问清了原由后,不禁对连氏多了几分抱怨,认为是连氏连累了她们站在这里吃灰吃土。
再听到是盗匪抢了连氏母女,更是打心眼里骂连氏活该,要不怎么这么多人去观音庙都不被抢,偏偏连氏被抢了呢还不是平日招花惹草惹来的横祸